不少到过美国五大湖之一——伊利湖的朋友常常被那里的美景馋得流连忘返。凯霍加河（Cuyahoga River）就是流入伊利湖的一条河流，在俄亥俄州内，源自克利夫兰以东伊利湖南24公里处。这条河全长128公里，往西南饶了一个大弯，穿过峡谷，又急转向北，在克利夫兰注入伊利湖。


（上左图：凯霍加河入湖口；上右图：凯霍加河上的大火 ）

根据克利夫兰公共图书馆资料记载，这条河在19到20世纪之间受到严重污染。19世纪，克利夫兰地区仰仗濒临大湖区的地理优势，工业化发展迅速，钢铁、炼油等成为这里的支柱产业，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和大量就业机会，高耸入云的烟囱成为进步的象征，“环境保护”这个词在报纸或书刊上几乎找不到。


凯霍加河成了工矿企业的排污水沟。100多公里的河道处处可见漂浮着的油污和垃圾，鱼虾几乎绝迹。一些河段的码头、桥梁、隧道等处成为垃圾场，多次引发火灾。凯霍加河的火灾最早可以追溯到1868年，而1912年的一次火灾导致5人死亡，1952年的大火造成150万美元的损失。今天在克利夫兰的公共图书馆可以查到许多当年河面发生大火的照片。


当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河流并非凯霍加河一条。芝加哥、水牛城以及新泽西州的帕塞伊克（Passaic）等地都曾因河流污染严重到着火燃烧。


当时美国也制定了关于排污的法律，但是完全没有考虑环保，例如1890年克利夫兰关于凯霍加河的排污法，仅仅规定废物排放不得“影响和阻碍航运”。人们注意到了河流污染问题，1948年美国国会通过了“联邦水污染控制法”（Federal Water Pollution Control Act），但是该法只授权联邦对跨州的河流湖泊等水体制定法规，其他的水域污染控制标准由各州自行制定，法律所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就在国会的法律通过后不久，1952年凯霍加河在克利夫兰的杰斐逊街桥下发生大火，造成150万美元的经济损失。1962年出版《寂静的春天》催生了人们的环保意识，环境污染问题开始受到美国社会的普遍关注。1969年6月22日凯霍加河再次发生大火，造成的经济损失虽然不超过10万美元，但当时纽约时报和国家地理等报章杂志大量报道这个事件。知名摇滚乐手兰迪?纽曼（Randy Newman）还专门为此创作歌曲 Burn On（燃烧吧），风靡全美，其它流行乐手也纷纷跟进。国会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下，于1972年对1948年的法律进行大幅修正，产生了一部更具执行力度的法律——《清洁水法》（Clean Water Act），使凯霍加河等各条受到严重污染的河流走上了治理正轨。


清洁水法通过后，往河流排污的企业面临巨额罚款，必须执行更加严格的排污法规。一些电厂被关停，河道上的部分水坝被拆除，兴建了多处污水处理厂，在克利夫兰与阿克伦（Akron）之间的河段建立休闲区，该区于2010年升级为国家公园。从1972到1989年期间，凯霍加河的治理总共耗资1280亿美元，其中联邦政府拨款560亿美元，其余为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投入。


经过40年的努力，现在凯霍加河重现生机。不仅水草丰美、鱼虾成群，而且人们还常常在这里划艇、游船和龙舟大赛，享受更加贴近自然的生活。


但多年前人们急功近利所造成严重污染“债务”，仍需今天的人们继续努力偿还。以凯霍加河为例，很多人常常把在河上钓鱼当作最好的休闲，但钓上来的鱼必须再放回去，因为当年向河流排放的汞或多氯联苯等污染物仍存于河中，会在鱼虾体内富集。克利夫兰市虽对凯霍加河进行了长达40年的治理，但仍没有达到清洁水法的治理要求。俄亥俄州东北区污水排放管理局（Northeast Ohio Regional Sewer District）就曾因为没有达到清洁水法的排污标准，被处罚款60万美元，并限期整改，到2035年，雨水收集率要达到98%。为此，地方将投入大约30亿美元兴建雨水收集与处理系统，包括7座新的地下储水库，全部建成后每年可以收集2百万立方米雨水。（来源：水利公益；本文根据环保部宣教中心2015年第三期“我的绿色大学”课程及网络资料编辑整理）